何太后与刘辩被毒杀的事情,还是被有心人传扬了出去,一时间,天下人无不对董卓指桑骂槐,朝臣百官亦是义愤填膺,恨不能把董卓碎尸万段。
这日,早朝。
李儒进谏道:“太师劳苦功高,当封为相国,以慰其心。”
王允一听,暗道董卓为太师时就敢夜宿龙榻,胡作非为,若让他进位相国的话,那还得了,岂不是这洛阳以后就是他董卓一个人说的算了。
想到此处,王允随即出列说道:“我朝废置相国一职许多年,怎可再置?”
董卓闻言一愣,随即不悦的喝道:“怎么?王司徒有意见?”
王允闻言一惊,连忙拜道:“不敢。”
董卓冷哼一声后,扭头朝刘协看去,道:“天子意下如何啊?”
刘协战战兢兢,连忙说道:“董太师劳苦功高,是该封赏,就按洛阳令的意思办,封董太师为相国。”
董卓闻言后,大笑不已,带着麾下一群西凉嫡系就准备离开朝堂,可走了数步,董卓突然感觉鼻子瘙痒,随即打了一个喷嚏出来,百官们顿时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出声。
下朝后,曹操还在穿着靴子,只见一小黄门来回于众臣之间,均是窃窃私语一番,唯独来到曹操面前闭口不言。
曹操问道:“你就没什么事情要对我说的吗?”
小黄门一愣,连忙摇头不语。
曹操弯下身子,把脸对向那小黄门后再次问道:“真的没有?”
小黄门吓得连忙朝曹操跪下,低头不语。
曹操无奈,只好走出了剑履阁,朝刚走不远的袁逢追去,喊道:“袁司空等等我。”
袁逢闻言后转身疑惑的看着曹操,待其来到跟前时,不解的问道:“孟德寻老夫所谓何事?”
曹操笑道:“大家本是同朝称臣,可有些人却耻与曹某为伍。”
袁逢摆手说道:“孟德这是何意?”
曹操拜道:“如蒙袁司空不弃,愿与袁司空为伍,陪袁司空走几步,不知可否。”
袁逢笑道:“当然可以。”
曹操随即说道:“今日可是王司徒的寿诞吗?”
袁逢笑道:“孟德不光眼力好,似乎这听力也不错。”
曹操笑道:“刚才在剑履阁时,有一个小黄门对袁司空等人均是窃窃私语了一番,唯独不与我曹操说,不知何故?”
袁逢闻言一笑,道:“那孟德可知与那小黄门说话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为何唯独不与你曹孟德说话?”
曹操回道:“那些人个个都是前朝旧臣,名门望族,忠良之后;而我曹操在他们眼里不过是阉宦之后,卑贱之徒,怎能与他们为伍?”
袁逢笑道:“你曹孟德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还有些原因。”
曹操眉毛一挑,笑道:“袁大人真的要我都说出来吗?”
袁逢回道:“是你要与老夫通行的,通行却不同道,这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
曹操随即说道:“好,那我就说了,受邀者个个都是先皇旧臣,也个个都是以袁大人、王司徒为首的帝党心腹,而我曹操在你们看来却品行轻贱,甘为鹰犬,屈身事贼之辈。”
袁逢笑道:“足下怎么不说了?你接着往下说啊,你到底是怎么个轻贱法,怎么个屈身法,你做的是哪家的鹰犬,事的又是哪家的贼?”
至此曹操才看出来袁逢是拿他开笑话的,只见曹操高声说道:“国贼董卓嘛!”
袁逢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小声道:“你…你小声点。”
曹操轻蔑一笑,道:“怎么?这国贼二字不是让你们这帮公卿大臣们恨碎了牙,操碎了心了吗?怎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京师皇宫之中,却不敢大声的说出来?”
袁逢眼神躲闪,面色尴尬。
曹操笑道:“少帝、太后皆死于董卓之手,大家心知肚明,而你们这些自诩为国之栋梁,汉室忠臣,那么多道貌岸然的大人们却屁都不敢放一个,到这时我才真正看到了什么是尊?什么是卑?看到了尊卑的别样意境,董卓一个小小的喷嚏你们都会噤若寒蝉,胆战心惊,真是好笑至极。”
“真是好笑至极……”曹操随即大笑而去。
夜半时分,司徒王允府上,礼乐齐奏,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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