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子,全军听令,无我将令,不得妄动!”
鞠义目露钦佩,朝身后的将士吩咐了一声后便策马朝严猛冲去。
他打算独斗严猛,让其死得心服口服。
鞠义武艺不凡,即便对上颜良、文丑之流也在伯仲之间,此时独斗严猛,也算是鞠义在佩服之余作出的选择。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三十余招,严猛便被鞠义一枪挑落马下。
“你...你是我见...见过的最...最厉害的人!”
严猛躺在地上,前胸早已被一枪刺穿,血沫从其嘴角溢出,只见他艰难的说完这一句话后便睁目死去,临死前,嘴角亦挂着解脱之色。
“你居然这般厉害!”
这场打斗,严纲目睹了全过程,见自己的族弟居然在鞠义手上走不过五十回合,随即面露骇然,沉声道。
“怎么?怕了?”
鞠义瞥了眼严纲,轻笑道。
“哼,为将者,当马革裹尸还,我严家人只有站着生,焉有跪着死?杀!”
严纲豪迈一笑,随即策马朝着鞠义冲去。
严纲武艺比之严猛还略有不如,不过二十余招就险象环生,然鞠义却心生不忍,心中打着降服严纲的主意,奈何严纲一心寻死,鞠义找不到任何下手之机,最后无奈之下,只能一枪刺死严纲。
“唉,两兄弟都是好汉子,尸首装殓,送去公孙瓒大营!”
鞠义看着这对豪迈就义的兄弟,心生感悟,随即叹息道。
此一战,公孙瓒可谓是赔了爱将又折兵,损失惨重,先说严纲、严猛两员大将阵亡,导致了公孙瓒河间战场的战将空虚,后是严纲所部两万人马在先登死士的无情打击下,折损了五千余兵马,待其溃兵跑回乐成城外的公孙瓒大营时,只有一万一千多人,余者皆是当了逃兵,不知去向。
“怎么会这样?两万人打不过五千人,折损了近一半的兵力,就连严纲、严猛两兄弟都折了!”
公孙瓒惊恐交加,一脸不可置信的听着公孙续的汇报。
“父亲,鞠义把两位严将军的尸首送回来了,我军下一步该如何?”
公孙续苦笑道。
如今严纲大军受挫,营内士兵早已没了战心,一时间,公孙瓒竟开始踌躇起来。
“父亲,鞠义的先登死士战力彪悍,那具弩实在厉害,拇指粗细的弩箭,换作谁都抵挡不住,我军中的白马义从是轻骑兵,人数相当之下,怕是讨不了好,不如暂且撤军,隔沦河以守束州、武垣、中水一带,相拒袁军。”
公孙续提议道。
“未战先怯?严纲不是鞠义的对手,不代表我公孙瓒就拿他不下。”
公孙瓒怒急,愤恨的说道。
“父亲,得不偿失啊,况且我军在河间郡受挫,料想中山、渤海二郡也会遭到袁军的反攻,还请父亲传信公孙越、公孙范二位叔父,让他们小心防范才是。”
公孙续焦急的说道。
“嗯,续儿你说的不错,是要提醒下越弟、范弟。”
公孙瓒闻言点头道。
“那父亲觉得我军是该继续留在这还是撤回沦河北岸?”
公孙续小声的问道。
“焉有不战而退之说,续儿你今夜引一万将士北上沦河,准备船只,开始渡河,待天明时,为父带着白马义从前去会一会这位冀州名将!”
公孙瓒面色阴沉,道。
“父亲,不如我们一起走!”
公孙续闻言一惊,劝道。
“严纲、严猛跟随为父多年,早已情同手足,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为父都一定要去会一会这鞠义,你放心,他先登死士厉害,为父的白马义从也不是泥捏的。”
公孙瓒豪迈的笑道。
“好吧!”
公孙续一脸不解,只能躬身领命。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公孙瓒如此做是有深意的,他的军队初逢大败,折损一万余兵马,更是阵亡两员爱将,若他连个屁都不放的话,这部队还真就没法带了,不管打得赢还是打不赢,公孙瓒都一定要去打一场,他麾下的将士们需要看到公孙瓒的态度,作为主帅的态度。
翌日,公孙瓒率领麾下五千白马义从在乐成城外静静等着鞠义的先登死士到来。
‘咚咚咚.......’
不多时,便见数千名身披重甲,一手持枪,一手持盾,背负巨大弓弩的士卒从南方缓慢走来。
那沉重的步子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公孙瓒及其麾下白马义从将士的心头。
“观其行,便知其态;察其势,便晓其威。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先登死士不是浪得虚名之徒,此战,艰难了!”
公孙瓒目光深沉,遥看十余丈外的先登死士,一股沉寂许久的激情随之焕发,随后沉声说道。
“先登死士乃重装步卒,依靠弩箭压制对手,观其手中重枪,掌中巨盾,可见这支步卒极善近战搏杀之道;我白马义从,久经征战,善骑射,来去如风,不可与之力敌,当分散开来,用骑射压制他们,寻找战机,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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