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的话让杨帆微微一愣,随即摇头轻笑道:“吕奉先也敢撩我虎须,不怕被我一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剩吗?”
此番出征,有郭嘉、荀攸二人相随。只见郭嘉接过话腔,笑道:“吕布骁勇无比,董卓、王允死后,他却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窜,显然是没人为其出谋划策,这几年过得也不如意,如今怀县惊现大才,他岂会袖手旁观?”
郭嘉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直击吕布软肋。
荀攸接着补刀,道:“河内有大族,唤曰司马氏,司马氏当代家主司马防有大才,然,此人古板、做事严谨,想必不会与我军交恶,不过,传闻那司马防的二儿子可是司隶地界的神童,此子三岁识字,四岁读书,十余岁便博览群书,才华横溢,锋芒毕露,唤作-司马懿!”
杨帆闻言苦笑,其实他也猜到了文聘此番败北,多少与司马氏有些关系。
典韦瓮声瓮气的回道:“管他什么天才、神童的,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娃娃,俺们有九万余人,还怕了那只有五千守军的司马懿不成?”
典韦的话,显然得到了两位军师的认可,只见郭嘉笑道:“恶来所言不错,纵使他司马懿有百般计谋,也得有人实施才行,仲业败北,不过是那司马懿投机取巧罢了,我军只需以泰山压顶之势强攻怀县,一日可破,毫无难度。”
荀攸点头应道:“正该如此,不过,攻城之时,还需派出一队人马牵制住吕布的两万西凉铁骑才是。”
许褚自从掌管了陷阵营后,就被杨帆派到并州各地,围剿各路山贼、马寇,如今已过去一年有余,此时正憋着一股劲,当听到荀攸提到吕布与他的西凉铁骑时,许褚更是来了兴趣。
当下出列请命道:“主公,不如让末将去会一会吕布,即便不能全歼西凉铁骑,末将也保证不让他们踏进怀县境内一步。”
杨帆看了眼这位许久不见的汉子,笑道:“既然仲康有如此雅兴,那就由陷阵营负责牵制吕布。”
许褚闻言大喜,连忙高声应诺,与他一道领命的还有一位谋士,此人便是当初在走投无路之下投靠杨帆的李儒,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许褚的左膀右臂,陷阵营的随行军师,这二人,一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有诡秘多变之谋,加之天下最强步兵相衬,也算是杨家军中的一支劲旅。
沉默了一会儿,杨帆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后朝太史慈吩咐道:“子义,你与仲康他们一道前去,也好相互帮衬,吕布骁勇无比,务必小心谨慎。”
太史慈连忙躬身领命。
野王县东南方有一处隘口,西低东高,北临沁水,南靠沿山,唤作隘崖口,是野王县东进至州县的唯一官道。
这日,吕布率军赶至隘崖口,却见隘崖口空空荡荡,无兵把守,当下便起了疑心。
隘崖口地势险要,乃咽喉要地,如今胡瓢与杨家军交战,自然不会想不到派兵把守此处,此时却不见一兵一卒,可见其中必有蹊跷。
魏续见吕布驻足不前,随即上前问道:“主公,为何停下来了?”
刚到隘崖口,李肃便心存疑惑,此时见吕布下令停军,他就猜到了吕布的几分意图。
见魏续疑惑,李肃回道:“魏将军你仔细看,这隘崖口是否与数月前有些不一样?”
魏续满脸疑惑,看了隘口一阵,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当下不解地问道:“没什么不对啊?还是老样子。”
曹性面色沉重,无奈的瞥了眼魏续,解释道:“隘崖口乃州县与野王县相通的唯一要道,地势十分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数月前,我军过隘崖口时,还见数百兵丁把守,如今却是不见,其中必有蹊跷。”
李肃点头笑道:“曹将军所言不错,魏将军你再看,这隘崖口两侧山坡,林密茂盛,虽是入冬,也飞鸟不断,可你看,那些飞鸟盘旋空中,却不落入林中,是为何意?”
魏续皱眉道:“想必是林中有什么猛兽,故而飞鸟不敢落下。”
吕布一听,火冒三丈,随即骂道:“笨蛋,你魏续也算是丛林好手,可见过有虎在而鸟不落之景象?那林子中埋伏着人。”
魏续这才恍然大悟,看到吕布有些生气,当下小声的请命道:“原来如此,还是主公高明,林子中既然埋伏着敌人,不如让末将带人前去围剿,也好助涨我军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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