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出身西凉混乱之地,幼年师从童渊,习得一身枪剑之技,在凉州纵横数年,鲜有败绩,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张绣正值人生事业的上升之际,一身武艺早已练就得炉火纯青,加之又得张济的格外青睐,收作养子,以承衣钵,在张济军中更是如日中天,声望剧增。
然,偏偏就是这个状态下的张绣,居然被黄忠的几箭,给射得胆颤心惊,惊慌失措。
张济征战多年,一眼便能看出张绣此时的状态,他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后,说道:“绣儿,将士征战沙场,难免马革裹尸,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去了哪里?”
张绣被说的面红耳赤,但也不好出言反驳,只顾低头不语。
“唉!”张济见状后,长叹一声,问道:“我军还有多少人马?”
张绣连忙回道:“算上函谷、陆浑二关的守军,还有两万五千余人。”
斟酌一番后,张济沉声道:“绣儿,你说,我们能抵挡得住杨家军南侵吗?”
张绣面色微变,由此可见,张济已然生出投降之意,当下只好咬牙道:“父亲,虽然杨家军势大,不可力敌,但司隶世家也不全是酒囊饭袋之辈,就好比那长安韦家,他们在短短数日时间内,就能招募五万人马,加之甲胄齐全,由此可见,这些世家的能量颇大,现在已过年关,马上就是春耕时节,只要我们再守住一两个月,杨家军就会退兵,到时,我们再大肆招募兵马,以充军用,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况且,幽冀大战已经打响,随时都会结束,孩儿料定,杨帆的目光多会关注冀州之地。”
“而且,杨家军此番南侵,打得就是讨伐父亲的名号,若是我军不打就投降,也有损父亲的威名,况且,即便是我们投降了,杨帆也不见得就一定会宽恕我们,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搏上一搏。”
张济闻言后,满脸欣慰的说道:“我儿才思敏捷,那些世家子弟,犹如土鸡瓦狗,怎能与我儿相提并论,但是,我张家世代为将,若只论战场搏杀,那也是战将辈出,可若是论这治理地方的话,比之杨帆还是差上一截啊!不过,既然我儿有此雄心壮志,为父说什么也要拼上一拼,搏上一搏。”
张绣笑道:“父亲决定亲自上阵?”
张济随即起身,笑道:“儿子被打了,老子说什么也要去讨个公道,绣儿,你这就去传令函谷、陆浑两关守将,命其各自留下一千人守关,其余人,全部前来弘农集结,为父亲自去为你讨个公道。”
本来张济已经萌生投降之意,奈何张绣还有雄心壮志,张济又怎会不重视他的意见呢,当下,张济就决定全力以赴,先打退黄忠再说。
翌日午时,张济这才集结好了两万三千人马,准备赶赴潼关之际,恰逢此时,远在雷首山下,黄河南岸,两彪人马正在对峙,一场战争随时都会打响。
要说那韦康,也有些带兵之才,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带人赶到了木桥。而此时,黄忠麾下的龙虎卫也不过七千余众,其余人马,还在奔行的路上。
只见黄忠大马金刀,立于两军阵前,怒喝道:“呔,南阳黄忠在此,何方鼠辈,报上名来!”
黄忠两鬓斑白,虽面露暮色,但也声如洪钟,气势骇人,今年黄忠五十不到,若不是黄叙的情况实在令人担心,黄忠也不会满脸暮色。
韦康年轻气盛,此时见黄忠上前叫骂,当下打马而出,高声回道:“呔,本将韦康,乃是长安韦家嫡子,你这老将莫非就是那黄忠不成?”
黄忠见状一愣,他的名声在北地可是闻名遐迩,如今刚踏入司隶,就被一年轻小将对其龇牙咧嘴,当下心中一怒,喝道:“本将就是黄忠,识趣的赶快下马投降,如若不然,定叫你尝尝某家金刀的厉害!”
韦康都能‘打赢’张绣,自然不惧黄忠威名,随即不屑的回道:“哈哈,黄汉升你好不自知,看你模样,年过半百了吧?居然还敢出阵挑战,当真以为本将怕了你不成?本将若要斩你,犹如屠鸡杀狗!”
黄忠性如烈火,若不是这几年在杨帆身边,深受熏陶,养成了沉稳的性子的话,此时他必定恼怒异常,然而,黄忠却是不屑的笑道:“大言不惭的小辈,行不过百里,岂知天地之大?也敢这般目中无人,就是不知你那武艺是否也如你这利牙一般厉害。”
韦康拍马挺枪,不屑的笑道:“厉不厉害,且要打过才知道,你这老东西,可敢上前与本将斗上一阵?”
饶是好脾气之人,也会被这等嘲讽暗骂气得不行,更别说性格本就暴躁的黄忠了,黄忠正欲上前与韦康打斗之时,却见一骑比他更快的朝着韦康冲去。
那将不是别人,正是黄忠的爱子,黄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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