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
原来许飞自从穿越于此,也略有察觉自己身处异世,长生侯并未介绍自己姓氏,平日里也只是用侯爷这种的尊称,眼见长生侯情之所至吟诵诗句,下意识的就想起来自己私塾读过的早发白帝城,言出语毕自己也觉荒唐,挠挠头道:“一时胡言乱语,侯爷不用放在心上。”
却闻得江上不远一画舫上有声音朗声道:“真乃千古佳句也,有缘闻之,幸哉幸哉,可否有闲岸边一叙。”
只见一翩翩公子,一袭暗花青袍,面如冠玉,齿白唇红,周身上下贵公子风范,手扶栏杆面带微笑对着长生侯点头示意。
此处江流已然缓和,船速慢了下来,长生侯示意船家靠岸,回头对许飞说:“此处乃逸阳码头,内接平原地带,是一个商贾云集,来往繁忙之地,我们由此转为陆路有多条道路进京,此处鱼龙混杂,咱们也不会过于引人注意。且上岸来再做计较。”
上得岸来那贵公子已在码头相迎,见三人上岸即刻上前施礼寒暄,表达自己听闻长生侯新诗的倾慕,长生侯是连连摆手自谦。
许飞心里暗想,果然不是抄袭之作,可这也太雷同了吧,居然是新作,这么说小子我吟诵几首这公子怕也是倾慕仰慕啊,可惜对这些调调实在无有兴趣,心里打了个哈哈也就罢了。
听两人叙谈,这贵公子姓秦名川,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早年间父辈做过高官,高居庙堂。但官场倾轧,其父辈为官清正,不同流合污,明刀暗箭下不胜其烦,便归隐田园,后辈承家训再不入官场,皆是巨贾豪商,不在受那案牍之累。
长生侯也只说三人是去远地拜亲访友,带两个晚辈出来阅历阅历,闲聊几句便谈诗说文,甚是投缘,相见恨晚,聊到午间这位秦川公子定要尽那地主之谊,三人推脱不过,长生侯又幸遇知音一时难以割舍,便客随主便了。
秦公子宴请三人选的是当地最有名的观月楼,此楼乃这逸阳最大最负盛名的酒楼。临江而建,最上一层的飞檐和栏杆都经过特殊设计,可毫无阻碍的观月,也是这酒楼的特点和名字由来。
逸阳此地以好客天下闻名,只要宴请贵客,必是倾囊而出,想那长生侯深知此地风俗,又见这秦公子衣饰华美,便是身上随意佩戴的玉佩,都是价值连城之物,故由得秦公子尽兴,不做那虚伪推脱之态。
许飞这寻常少年哪里吃过过如此奢华盛宴,更不用说此地有些禽鸟走兽和自己世界区别甚大,味道更是精绝奇异。也不搭话,耳听得长生侯与秦公子谈天说地,嘴里只顾奔命一样把珍馐美味运往五脏庙去也,楚楚都尴尬的皱了眉头。
这盛宴从午间吃到了傍晚,从傍晚吃到了掌灯,从掌灯又吃到了明月高悬。
这观月楼名不虚传,露台极为宽大,只用四根粗柱撑起飞檐穹顶,月光如水盈满了整个观月楼。
残席撤下,摆上了应时节的瓜果蜜饯,端上了葡萄美酒盛以夜光杯。观月楼已被秦川公子包下,只有四人谈笑饮酒,谈论这江上风光,诗词歌赋,只想这种轻松惬意永远持续下去。
说笑间秦川公子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露台边缘,手扶临江栏杆,长长的影子被月光映照的格外清晰。
秦川公子说道:“今日和诸位真是一见投缘,秦某虽交游广阔,但投缘之人屈指可数,少年一副英明神武,姑娘如玉人一般,尤其与长生侯更是一见如故,以诗会友,幸哉。”
长生侯脸色一变,许飞刚还在半醺拿着牙签剔牙,瞬间就如一直备战相仿,眼睛炯炯有神,身体如弹弓般蓄满了力量,手扶刀柄,只有楚楚姑娘还没反应过来,继续拿葡萄往嘴里送。
长生侯静了片刻缓缓道:“你知道我们身份,你是何人,因何在此。”
秦川公子转过身来深深一躬到地:“长生侯请莫见怪,我乃至尊门曹天王门下护法之一,名不见经传,江湖上也没有我这一号人物。”
“今日确实奉天王之命取许少侠性命,却和侯爷一见如故,少侠姑娘也都是英雄少年,玉人一般的人物,本绝无加害之心。可是秦某年幼时父亲被朝廷奸佞所嫉恨,在辞官还乡时派高手追杀,欲灭满门。是曹天王偶然遇到出手相助方才保得全家大小性命,我做了至尊门护法平日却和门里绝无瓜葛,曹天王说当年救我全家,只消帮他做一件事此恩就算作罢。”
长生侯回道:“至尊门作恶多端,凶残霸道,秦公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替他们做这些卑劣勾当。”
秦川公子苦笑了一下回道:“长生侯所言极是,我秦川生平没做过一件恶事,与那至尊门平日里既无瓜葛,也不听号令,可是这满门性命之恩如何能不报,非为人也,今日还请侯爷姑娘回避,许少侠就恕秦某不得不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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