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崇从一开始就是风蚀之寒中最独特的存在。c他是经过精心呵护的传承血脉中第七代也是最后一代的成员,两百年来,先人在配偶和繁衍时谨慎无比,积累了数代的优秀血统,就是要培养出一个能为组织带来无上荣誉的战斗法师,同时,毁灭他们的死敌:教会骑士团。
拥有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导师们本来都是十分期待的,他们一直在等着诺崇展现出自己独特的天赋。可是,诺崇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仿佛就像是故意跟他们作对一样,别的学徒每天都在辛苦地练习各系魔法,诺崇却始终坐着一动不动。
他想不通,他为什么就成了最特别的那个,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别人的意愿,去为了那所谓的荣耀而战斗。
为什么就不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过最平常的生活。而是要自小就跟父母分开,到这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深山老林中来,和一群与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待在一起。
其他人也是,他们多少都从导师们的口中听出了些信息,知道诺崇来历的特别,因而纷纷敬而远之,生怕得罪了风蚀之寒的掌上明珠,没得好果子吃。
所以这是时常可见的一幕:其他人都在练习魔法,诺崇形单影只地坐在一旁,刚开始的时候,导师看在他优秀的血统,还不好说什么。
“如果就这么一直不练习魔法,到时候他们肯定不会再让我上战场了。”少年诺崇心里这么想着。
在隐秘营地的生活可谓枯燥至极,度日如年,刚刚到十六岁的诺崇回想起来,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这里呆了十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诺崇的尊贵血统不再被人们所敬重,其他人开始认为他是个不会魔法的废物。
与诺崇同龄的那些孩子们都已经成长为优秀的魔法师,相比于什么魔法也不会的诺崇,他们有足够的资本来骄傲。
就连一开始十分看好他的导师们,也开始唾弃他。
从被所有人尊重,到被所有人讨厌,诺崇经历过这人生中泛白无味的十年,除了孤独从来没有变过,其余的都随着其他人的进步,慢慢改变了。
啊,还有一件没有变的事。
“你不高兴吗?”
十年前,诺崇六岁。他抬起头,看到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的女孩。
她的双手中握着与自己的身材毫不相称的长杖,光是看这份量,单只手肯定提不起来。长杖是挺漂亮,但是女孩长得更具吸引力,如果风蚀之寒能举办一场选美大赛,她一定能夺得冠军。
漂亮归漂亮,诺崇才六岁,没有对她提起半点兴趣。
“不、不要跟我说话。”诺崇看着女孩的时间还不超过一秒,便低下头去。
年幼的两人都没意识到,在导师们看来,他们一定会觉得,这个学魔法笨手笨脚的女孩,竟然还敢找诺崇说话!
诺崇可是天之骄子!
正当导师们谈论着要不要劝女孩回来的时候,诺崇第一次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能听见的话。
“离我远点!”
女孩不可置信地望着诺崇,后退几步,接着猛地转身跑开了。
所有人看着诺崇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呼,呼”诺崇从来没有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过话,他喘了几口气,对其他人的目光根本不在意,重新坐了回去。
“莫名其妙!”女孩回到队列中,咬着牙也没能忍住眼泪。她用长杖在地上重重地顿了一下。
诺崇远远看着这一切,心里没什么波动,这样以后她就不会过来打扰他了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离开父母的那一刻起,诺崇就变得不想再跟任何人多说一句话。也不是在贯彻着什么沉默是金之类的原则,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哪有什么原则。只是父爱母爱的缺失导致这一切罢了。
但是,诺崇失算了。时隔三天,那女孩又过来找他说话了。这次女孩没有一定要让诺崇理她,她就隔着两三个人位的空档,坐在诺崇旁边,自顾自讲着,也不管诺崇有没有听进去。
无非是关于近期魔法的学习,诺崇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他连赶走女孩的话都懒得说了,只得由她说着,自己再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你为什么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学习魔法?如果你加入我们的话,用不了多久,你一定是最厉害的那个!”女孩握着拳头说。
诺崇对此没有丝毫反应。他排斥魔法,对他来说,一旦走上这条路,他就得以风蚀之寒的名义走上战场,就不再是一个完好的自由的人了。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去。诺崇从一开始就是风蚀之寒中最独特的存在。他是经过精心呵护的传承血脉中第七代也是最后一代的成员,两百年来,先人在配偶和繁衍时谨慎无比,积累了数代的优秀血统,就是要培养出一个能为组织带来无上荣誉的战斗法师,同时,毁灭他们的死敌:教会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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